阿波罗出生时天鹅绕着他飞了七圈

正在金沙遗址博物馆金沙太阳节上举行的“永恒之城——古罗马的辉煌”文物展,无疑是今年成都最重头的开年艺术展。在这个汇聚了意大利7大博物馆镇馆之宝的重磅展览中,许多展品是首次来到中国,其中包括与罗马建筑如斗兽场、黄金宫殿、万神庙、君士坦丁凯旋门等相关的精美雕塑和建筑构件。雕塑背后有怎样的古罗马神话故事?如何欣赏古罗马雕塑之美?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今日本报推出“读懂永恒之城”系列报道,不仅为你解读文物背后的神话故事,还邀请到著名雕塑家严永明等专家,带领读者看门道,欣赏古罗马艺术之美。读者不妨按图索骥,去金沙太阳节来一次“穿越古罗马”。

爱神维纳斯雕像

帝国时期(公元前27—公元476年)/大理石 高190厘米

罗马国家博物馆之戴克里先浴场藏

听故事

相信维纳斯是读者最熟悉的古罗马神话人物。维纳斯,人们称她为爱神与美神,因为她专管天上人间的爱情和美丽,还部分掌管人世间文学艺术的创作与生产。她有一个大家熟知的儿子小爱神丘比特。维纳斯已经成为一个爱与美的化身,以她来代称人世间和艺术理想世界中的最美。

这尊雕像发现于卡拉卡拉浴场,描绘的是古希腊女神阿芙洛狄忒,即古罗马神话中的维纳斯。相传她出生于海里的浪花之中,如海豚支撑着。女神从海浪中浮出身子并拧着湿头发这一形象,源于公元前4世纪希腊宫廷画师阿佩利斯科斯的画作,后来,奥古斯都将该画安置在恺撒广场的维纳斯神庙内,随后这一形象再现于青铜和大理石雕像中,并被广泛复制。

品雕塑

严永明解读道,人们的文化艺术总是和生存习惯分不开。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建筑、雕塑多以木质、泥为主,写意性突出；以古罗马人代表的欧洲建筑和雕塑,则以石材为主。由于石材性能较稳定,所以古罗马人对石头进行了更加精细、精准、精致的打磨与切割,这也反映出古罗马人的严谨。他指点道,古罗马时期的雕塑更注重还原真人,雕塑作品更靠近人的情绪。这个时期的雕塑在客观和写实方面,迈出了一大步。

“虽然这尊雕塑没有头,但从身形上依然将女性体形美和柔美妩媚的特征展现得淋漓尽致。”严永明说,与东方雕塑传达一种意念不同,这尊雕塑完美地向观众展现了西方雕塑写实功力。臀部微翘这个复杂而微妙的动作正把她的臀部引向右侧,左膝向前,强健而灵活的腹部衬托着逼真的肚脐,从而使这尊雕像焕发出永恒的青春活力。制作雕像的大理石经过了仔细打磨,充分表现出女性肌肤的细腻与光滑。严永明补充说,西方雕塑更强调人体骨骼解剖,更倾向于写实,“他们往往将神的雕塑当成人来塑造。”

希腊爱神阿芙洛狄忒小头像

公元2世纪下半叶/大理石 高17厘米

帕拉蒂诺博物馆藏

品雕塑

无独有偶,此次展览还展出了一尊爱神小头像,与爱神身像雕塑相映成辉。这尊白色大理石头像来自于一个小雕像。她的面部表现出一份庄重与平静,给人以矜持而典雅之感。经过精心修饰,长长的卷发在中间分开,以细发带绑起,往后盖在耳朵上方,并用假发髻系于颈背。若干绺多卷的头发在头顶形成一个高耸的大发结,爱神阿芙洛狄忒的这种典型希腊和罗马式肖像发型,在许多雕像中被进行了改良。根据雕像上、下嘴唇分开的沟纹和几绺头发末梢处明显的钻头雕工技术推知,其年代可追溯到公元2世纪下半叶。这爱神的形象,正如德国美学家温克尔曼所言:“高贵的单纯,静穆的伟大。”

太阳神阿波罗头像方碑

帝国时期(公元前27—公元476年)/大理石 高43厘米

阿波罗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光明之神,为奥林匹斯十二神之一,是众神之王宙斯与暗夜女神勒托的儿子,阿尔忒弥斯的孪生弟弟。阿波罗是古希腊的传说,当阿波罗传入罗马后,立即成为罗马主要的神之一。

阿波罗又被称作福珀斯·阿波罗,而福珀斯意思是“光明”或“光辉灿烂”。他主管光明、预言、医药、畜牧、音乐等,是人类的保护神、光明之神、预言之神、迁徙和航海者的保护神、医神以及消灾弥难之神。阿波罗是所有男神之中最英俊的一个,他快乐、聪明,拥有着阳光般的气质,在许多艺术家的诗与画中被视为太阳、畜牧和音乐之神。

关于阿波罗与阿尔忒弥斯这对孪生姐弟的出生,最广的传说是勒托怀孕后,嫉妒的天后赫拉无法容忍别的女神为宙斯生下长子,便下令禁止大地给予她分娩之所。痛苦的勒托到处奔波,最后,她妹妹阿斯忒里亚挺身而出,化成“无明岛”阿得罗斯,接纳了她。阿尔忒弥斯出生后九天,就帮母亲接生阿波罗,阿波罗花了七天七夜才生了下来。传说在阿波罗出生之时,天鹅绕着他飞了七圈。

品雕塑

这个雕塑反映了当时古罗马人对太阳、对自然的崇拜。这块头像方碑刻画的是有着年轻面庞和复杂发型的太阳神阿波罗,前额有三排紧密的卷发,一条辫子盘绕在头上,脸颊两侧有两绺长卷发,精细微妙的雕刻让一个充满阳光的男子栩栩如生。整个雕像给人的印象是:庄重、和谐,洋溢着青春活力。本报记者 王嘉 摄影 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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