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乐多体育 | 发表于:2022-12-21 | 阅读:57次

第一集 上任

老队长年岁大了,主动提出不想干了,上午通知全队男女老少一百多口人下午到场院里宣布新队长人选。

人到的差不多了,老队长站起来,用长烟袋杆往老钟上敲了几下,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开口说道“老少爷们,听我说两句吧!我岁数大了,腿脚慢脑子也不活泛,干不动了,不中用了,我和大队支部书记说了,我不想当这个队长了,让给年轻人干,支书同意了,今天把老少爷们召集到一起 就是宣布我们二队的新队长。”停顿了一下,喘口气。

“下面欢迎支书给我们讲话,鼓掌!”老队长说完,大家伙儿稀里哗啦的鼓掌,说笑声又响起来。

支书姓牛,五短身材,面皮白静,圆脸微胖,两眼灵动,着中山装,上衣口袋别两支钢笔,开口说话,声音不大但很重。

“乡亲们,这么多年来老队长和我们心贴心,操劳队里的生产,老百姓的生活,现在队里的人口多了,牲畜多了,粮食增产了,老队长也老了,我们不能忘了老队长为我们操的心,受的累,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啊?”牛书记说完,环视了一下社员群众。

“放心吧!牛书记,我们不会忘了的老队长的好。”一名精干的小伙子领头,大家就一起附和着说。

“那好,我宣布大队支部的决定:准许马尚德卸任二队队长职务,同时保留每天十个工分的待遇不变,直到百年以后;经大队支部考察、协商决定,任命马存良为二队队长。”牛书记说完,下面嘈嘈声由小及大就起来啦。

“存良这孩子当队长,我赞同,识文断字,敢想敢干!”

“嘿嘿,马窑那个窝囊废,家里还出了个队长,祖坟冒烟了吧!”

“是不是牛书记家的二丫头看上存良啦!说实在话,存良也算高攀了,上了官道了。”

嘈嘈声牛书记一直压不住,还是老队长的长烟袋杆敲了几下钟才静下来。

牛书记继续往下说: “马存良同志,年轻有文化,有事业心,想干事儿,乡亲们一定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听从马存良队长的领导,一起走上幸福路,我的讲话完了。”

“存良存良,你说几句吧!”老队长又站起来说。

那个精干的小伙子站了起来,有点扭捏的说:“感谢牛书记、老队长、乡亲们的信任。以后二队里的事儿,我们商量着办,大家伙儿撸起袖子加油干,我们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大家注视着身形高挑,脸庞瘦削,稚嫩坚毅,略带微笑的马存良,有喜欢,有信任,心里憧憬着自己的未来,一起鼓起掌来。

第二集 打架

收了玉米,腾茬,翻地准备种麦子。

东坡地和邻村的地边界有争议,犁地的时候担心惹麻烦,存良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劳力亲自前往。

正好邻村队长刘林也来了,刘林是老队长的亲外甥,存良以前听老队长说过,存良想着和刘林直接面对面说说地边的事儿。

存良走上前去,掏出烟来,抽出一支递上去,“刘哥,你今天也来犁地啦!”刘林用手把递过来的纸烟挡了回去,“我抽不惯纸烟”说着掏出自己的烟锅子,摸索着装了一袋烟,面无表情。

存良陪着笑说“刘哥,咱们两家这地边到底是咋回事儿,你能给老弟说说吗?”

刘林狠命的抽了一口烟,吐出浓黑的烟雾“你小不知道,原本我们俩家地中间有一颗桑树为界,六三年涨大水,桑树被淹死了,水退后,你们先犁的地,结果桑树不见了,我们的地少半亩,找你们队里说这事儿,你们队里不认账,说你们的地亩数正好,问桑树的事儿,你们队里的人说,犁地的时候就没见,因为这事儿,找了我们大队支书还有你们大队支书,公社书记坐在一起协商,最后不了了之,你们一直占着我们半亩地,去年我们准备犁回去,结果我姨夫坐到犁前头,让从他身上犁过去,实在是没办法又让你们一年,你们已经霸占我们这半亩地十几年了,今年必须还回来。”刘林说完看了看存良。

存良思忖了一下说:“刘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今天都别犁地,找大队,找公社再协商协商这个事儿,协商好了,再犁地。”

说话间人都围拢了上来,一个个攥紧了拳头。

刘林看了看存良他们几个年轻人说:“不行,今天必须犁回去,你们占便宜十几年了,还想继续占下去,没门。”

“咋的,刘哥,你觉得你能犁回去,那你就试试吧!”存良心平气和重重的说。

说完各自套牲口开始犁地,存良悄悄对身边的马鹏飞说:“你偷偷回去喊咱队的人来,记得带棍棒啊!”

鹏飞装作解手遛回去喊人。

一边是存良扶犁扬鞭,另一边是刘林扶犁扬鞭,其他人在旁边紧张地看着,各犁各的地,离两块地边界越来越近了,两队牲口越来越近了,俩人吆喝牲口,声音越来越大,牲口走的越来越快,两队牲口擦肩而过时,只见存良高扬鞭“啪”的一声脆响,刘林捂住左边的脸愣住了。

当存良的第二鞭打过来的时候,刘林才想起来躲,第二鞭打在了肩上。

只见刘林猛地冲了过来,和存良扭打在一起,其他几个人也加入进来,拳脚棍棒相加,只留下两队骡马站立着静静观瞧。

存良他们几个身体单薄,力气不及刘林他们,刘林他们占了上风,这时候鹏飞喊的救兵从远处黑压压的跑过来。

这时存良咬住了刘林一截手指头,刘林揪住了存良一撮头发,看到来人了,刘林猛地一甩手,手指断掉一节,存良牙掉了两颗,头发也被揪掉一撮,刘林他们几个落荒而逃。

来的人没有去追赶,在存良的指挥下,牵着两队骡马拉着犁地的家伙儿事回村,参与打架的几个人都住进了县医院。

这件事惊动了县公安局,经过县公社大队出面调节,维持原有地边界不动,两头栽两根线杆为界,两块地各打一眼机井,受伤医药费自己负责,以后再发生打群架事件拘留判刑处理。

第三集 找活

存良被揪掉的头发一直没能长出来,咬指头崩断的牙,补了烤瓷的,颜色和真牙接近,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几个人住院的花费,都从队里的账上出,耽误的工分补双份。

打架的事儿在四乡八村传开啦,人们都夸存良这事儿做的地道,有礼有节,先礼后兵。明显是刘林想欺负存良年轻不经事,准备要回半亩地,结果遇上存良不是善茬,有勇有谋、敢作敢为硬是把地边的事儿坐实了。

从那事儿以后,四里八乡提起存良,都挑大拇哥“那小子,有种是条汉子。”存良经由这事儿扬名立威啦!连二队的群众出门也喜欢说自己是马寨二队的,队长是马存良,脸上满满的自信和自豪。

麦子种上了,庄稼地里活就少了,男人女人都在家闲着,男人喝酒赌博,女人整天马家长牛家短的传闲话,丢一只鸡,骂大街能骂三天。

马存良想着给人们找点活干,就和队上几个要好哥们商量。

听说鹏飞的一个远房表哥,在市地震局工作好多年了,具体有没有职务,鹏飞也不知道。

“我们去找找咱们这位表哥,看看有没有修房建屋的力气活。”存良说。

“ 那是,别的活我们也干不了啊!”鹏飞笑嘻嘻的说。

鹏飞的表哥钮清,今年五十,圆胖脸秃顶塌鼻梁大嘴,有事没事脸上堆着笑。

钮清地质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地震局工作,从办事员到副科长到科长到副局长,现在是负责基建、宣传和计划生育的副局长,地震局正式在编职工只有五个人。

马鹏飞和存良在副局长办公室见到了钮清,鹏飞费了老大劲向钮清介绍他们之间相关联的亲戚,总算是攀上了表哥,转头又向表哥介绍了存良。

存良在一旁陪着笑,插不上话,等到介绍过自己,忙着上前喊哥,递上烟,帮钮哥点上,指着身旁的一兜土鸡蛋和一捆红薯粉条说:“哥,这些都是自己家生产的,不是贵东西,您别见外。”

钮清笑嘻嘻的说:“不见外不见外,我就喜欢这样的食材,吃到嘴里全是家乡的味道。”

寒暄过后,坐下来钮清说:“两位小老弟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吧?”

鹏飞对着存良说:“存良哥,你说吧!把你的想法和咱哥好好说说,让咱哥帮帮咱们。”

存良往前凑了凑身子,满脸笑:“哥哥,我们村里几十个男劳力,冬春天没事儿干,喝酒打牌闹事不消停,我想求您给我们找点活干干,你们这地震局有没有适合我们干的活啊?修房盖屋、挖沟填坑都行,我们有的是力气。”

“几十号人的活还真没有,不过正好有个小活儿,不知道你们看上看不上,你们进门的时候看到那五间东屋了吗?里面搁着好多仪器,时间长了,屋顶都漏水了,准备翻修一下,换个房顶,重新粉刷一下,你们合计合计能不能干?”钮清看了看存良又看了看鹏飞。

“能干能干,是活儿就行,你说呢?存良哥。”鹏飞有点迫不及待,看着存良。

存良接着说:“能干,一会儿我们合计一下需要上几个人,几个泥工,几个木工。钮哥,中午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们哥俩请你。”

“不用不用,在我们食堂吃吧!大饭店的退休厨师,做的菜很地道。”钮哥笑眯眯的说道。

一个腰果虾仁,一个鱼香肉丝,还有两个素菜,厨师一个一个的端上来,最后提过来一瓶五粮液放在桌子上,“钮局长,你们慢用,有什么需要喊我就行,我在外间屋。”

“谢谢老哥,你去忙吧!”说着话,老厨师走出去带上了小房间的门。

“趁着酒还没喝,有几件事儿我交代你们一下。”钮清有点严肃的说。

“第一,在单位里面不要喊我哥,一定要避嫌。遇事自己想办法,尽量不要让我出面,能帮的忙我自然会帮。第二,回去以后抓紧时间去工商局登记注册成立建筑公司,正规化以后,有干不完的活。第三,亲兄弟,明算账,丑话说前头,我帮忙,等你们挣钱了,我可要分一份哟!”钮清的笑有点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

“钮哥,我们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今天听了你的话感觉以前我们就是住在井底,一点眼界视野都没有,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存良又佩服又恭维,钮清看着存良,觉得这小子可用。

半个月后,马存良带着良鹏建筑公司的公章在地震局会议室签订了房屋维修合同。

第四集 算账

马存良安排马鹏飞负责工地现场。

存良问鹏飞:“公司里的事儿,什么最重要?”

“挣钱啊!不挣钱,开什么公司。”

“错了,安全最重要,没有了安全,你挣多少钱都是纸。以后在公司里,你什么活都不要干,盯死安全这一件事儿,为了安全,花多少钱都值,只要有一丝不安全,就停工。”鹏飞感觉存良的话有点重,还是不打折扣的照做了。

拆房比建房危险,房子老旧,梁、檩条、椽子搭在墙上的部分,都有腐烂虫蛀,拆的时候特别危险,站房顶担心漏下来,站下面担心砸着,鹏飞和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借来了一台拖拉机,一根长绳,一头拴在房梁上,一头拴在拖拉机上,很轻松就把房子拉塌了,接下来清理木头和砖头。

建房的时候购置了一台小型搅拌机,加快了建房速度。

经过十几号人将近一个月的劳作,五间新房落成。

房屋顺利交工,结清了尾款。

存良和鹏飞在一起合计,刨去建房材料支出,购买搅拌机支出,人工工钱伙食费支出,净挣九千多块钱。

“啊!这么多钱,比我们生产队七八十号人忙活一年挣的都多。”鹏飞眼里放着光,问存良:“钮哥那,给多少合适啊?”

“我想着给他两千,再少了不合适,毕竟活是钮哥给的。你说呢?”存良看着鹏飞。

“他一个月工资才几十块钱,我们一下子给他两千,顶他两年工资啦!他就说了句话,就拿这么多钱。”鹏飞嫌给的多。

“嘿嘿,你还嫌多,到时候他不嫌少就烧高香啦!。”存良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想了一下,“你把一千块钱捆一搭,捆几搭装在提包里,到时候见机行事。”

第二天两人把钮哥约到了一家小酒馆,端上来几个小菜一瓶酒,关上了包间门。

钮清满面堆笑的看着两人,“工程一切顺利,验收合格,工程款给你们结清了吧!”

“结清了,特意来感谢钮哥的帮忙,钮哥就是我们的贵人,是我们哥俩的领路人,是我们的主心骨。”存良站起来向着钮哥拱拱手。

回头看了一眼鹏飞,鹏飞从提包里拿出两搭共两千块钱推到了钮哥面前,“这是您应得的那一份,不要客气啊!”存良看着钮哥的眼睛,钮哥没有接钱。

“这个工程好几个人想干,我都没有松口,让自家兄弟干,工程质量我才放心,钱让自家兄弟挣,我心里踏实。”钮清准备掏烟,存良赶紧掏出来递上去,帮钮哥点着。

“工程验收的时候,我又给他们打了招呼,让他们不要为难你们,”钮清面无表情的抽了一口烟,悠悠地吐出烟雾,“结账的时候会计请示我,什么时候结?我跟他们说,马上结,兄弟们挣钱不容易,还要靠这血汗钱养家糊口呢!——没耽误你们的事儿吧!”说完往后一倚,抽着烟,眼睛直直看着存良和鹏飞。

存良给鹏飞一个眼色,鹏飞不情愿的又掏出来一搭,搁在那两搭上,“刚才那是您应得的那一份,这是我们哥俩孝敬您的,没有您的出手相助,我们哥俩还在地头上犯愁呢!哥,以后有事儿求您,您可还要帮忙啊!”存良笑着要把三千块钱放进钮哥的挎包里。

“我也没干啥,就拿这么多,两位老弟,这不合适啊!”钮哥推让着。

“哥,没有你,我们一分钱也挣不着,您拿多少都是应该的。”存良笑着把钱硬塞进了钮哥的挎包。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寒暄,关系愈发融洽。钮哥夸存良是个人才,有胆有识,前途无量。存良建议钮哥努把力,把前面的副字去了,扶正,兄弟们能出力的地方尽管招呼。

“两位老弟,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亲兄弟,今后有什么打算,有什么规划,跟哥说说,哥帮你们谋划谋划?”

“哥,我们能有什么打算,一切听哥安排,你让我们干啥就干啥。”

“我的一个同学吕学兵在城建局当副局长,管市政工程,我这个同学喜欢高消费,吃好的,穿好的,花钱大手大脚,疑心还重,回头我去和他潇洒潇洒,叙叙旧情,拉拉关系,看看有没有我们能干的项目,打打前站,你俩觉得怎么样?”钮哥看着小哥俩。

“行啊!行啊!哥帮帮我们,最好能接个大活,我们有几十号人在家闲着呢!”鹏飞总是心急。

存良扯扯鹏飞衣袖,鹏飞不明白,问:“咋啦?存良哥。”

存良指指鹏飞身边的提包,“啊!还…”鹏飞用手按住了皮包。

存良伸手把皮包拿了过来,掏出一搭钱,递给钮哥,“这钱你先拿着,前期吃饭,买礼物,打点拉关系样样都需要花钱,后期如果不够,我们还有。”存良拍拍胸脯说。

“你看你,见外啦!我有钱,不用你们的。”钮哥把钱推了过来,“你有钱是你的,你在帮我们,咋能让你垫钱办事,再说我哥俩拿钱去请吕局长消费,吕局长也不会去啊!”存良把钱拿起来塞进了钮清的挎包。

回家的路上,鹏飞心疼钱不说话,存良开导他:“没有钮哥,我们一分钱也挣不着,就靠我们,两眼一抹黑,只能在地里刨食。”

“可给他的也太多了,总共挣九千多块钱,他一下子就拿走四千,看着你掏钱就不知道心疼,我是真舍不得。”

“这钱花的值,钮哥愿意帮咱们去打通关系,要来工程,我们就有活干,就有钱挣,你说是不是?别生气啦,你再生气,这钱也回不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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